【Batfam/双旦产粮】Happy Christmas？Merry Christmas
内容概括：
布鲁斯受到了魔法攻击陷入昏迷状态，只有那些过去的记忆可以唤醒他。
预警：人物有不同程度上的ooc
无cp 亲情向 感谢hestia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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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夜，也就是平安夜，蝙蝠侠依旧坐在他的电脑面前分析数据。空旷的溶洞里机器运转细微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显示屏莹莹的光晕笼罩在蝙蝠侠的脸上，他看着显示屏上凌乱的数据以及不断上升的线条。伴随着节日欢快脚步到来的同时犯罪率也紧跟节奏不断向上，相关联的案件也开始上升，这些天蝙蝠侠辗转于不同的地点调查不同的案件，让他有些疲倦。
不同于街上欢乐的节日气氛，蝙蝠洞和往常一样，只有机器不断运转的声音和略过显示屏的数据。平安夜只有蝙蝠侠一个人熬夜在看最近的资料，他头疼的捏着眉心，无意识看向一旁，就看到手边的那个咖啡杯，杯子已经空空如也似乎有浅褐色的痕迹在上面。刹那间手脚不听使唤一般，仿佛接触到那个空杯子。蝙蝠侠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碰到，但下一秒咖啡杯从手边上掉落，他听见陶瓷制的杯子接触地面时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它摔碎了，蝙蝠侠肯定的想着低头看向杯子，它没有如蝙蝠侠所想的那样，它完好无损。于是他的疑惑就像从这个咖啡杯完好无损的杯面开始，龟裂开来，他拿起那个咖啡杯仔细端详着。他还能闻到杯子里面残留咖啡的气味，这的确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杯子，但这没有办法解释它没有碎掉的现状。
蝙蝠侠把咖啡杯放到台面上，打算上去找阿尔弗雷德，一会儿再下来，检查一下有没有新的线索。他有点担心，毕竟如果是不知名的敌人闯入甚至连警报器都不管用，阿尔弗雷德……在他上去的那一刻他好像听到什么，那一声清脆的铃铛声，蝙蝠侠警惕的朝四周观察着，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韦恩庄园的一楼走廊上。布鲁斯可以看见脚下熟悉的纹路，墙上的花纹，头顶上的灯照亮长长的走廊。他迟疑的向前走着，突然闻到一阵食物的芳香，那种味道让他想起以前，布鲁斯走到大厅处望见阿尔弗雷德高瘦的身影，布鲁斯走过去的同时阿尔弗雷德也看到他。“Happy Christmas先生，您终于上来了。晚餐时刻已经到来，请去餐厅吧，少爷们和小姐都在等着您呢。”布鲁斯看着和往日没有区别的管家，不过管家的头顶上与阿尔弗雷德不搭的一个鹿角夹子。“Merry Christmas阿福，这个发卡是？”他疑惑的看着那个饰品，阿福微笑着说:“是该隐小姐从布朗小姐那里收到的，她把其中一个夹在我的头上，很开心的样子。”布鲁斯想到卡珊德拉，那个沉默不语的孩子，现在也拥有属于自己的朋友和快乐时光。不过圣诞节，布鲁斯思考着，他还记得自己明明还在平安夜现在就到圣诞节的夜晚？
阿尔弗雷德看到布鲁斯还没有打算去餐厅，而且似乎还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于是说道:“布鲁斯少爷我原本打算下去找您，怕您太过于沉迷跟圣诞老人抢工作，没想到您自己穿好了。我相信如果不是自己愿意也不会来这里，希望您能减少些顾虑去和孩子们送些祝福。”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后他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这一切的精心设计就是让他去一个固定的地点，而且不仅仅让自己遇见阿尔弗雷德，恐怕是认识的人，布鲁斯仔细思考决定去餐厅看看，便转身去餐厅，推开门前他就听到里面人的交谈声，稚嫩的声音在里面的空间十分突出。
布鲁斯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达米安，那个孩子坐在椅子上转过头来皱着眉头说着“父亲，您迟到了。”
“抱歉，达米安。我来的晚了。”达米安听到布鲁斯的道歉就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没等布鲁斯环视完房间里所有的人，迪克便挂着灿烂的笑容突然到他的眼前拥抱他，在他耳边说着“Merry Christmas！”布鲁斯放松自己的身体，抬起双臂回抱迪克。大概是有一阵子没有见面的缘故，布鲁斯有些怀念，偶尔的空闲中他也会追忆往事。布鲁斯的想念是不被本人所接受的，正因为这样他从未和迪克说过这些。
他轻拍这个如今成长不少孩子的背，然后松开拥抱的双手。看向坐在餐桌四周的人，除了刚刚走进来的阿尔弗雷德，还在餐桌上看到那个他没有想到会来的人，杰森。也许是从一开始的某个疑点让他觉得不对，也许是他过去的记忆刺痛他的神经。他曾经的罗宾，他的孩子现在坐在那里脸上挂着笑脸。布鲁斯不相信自己还有快乐可言，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是腐烂破碎的料理，恶心又残酷。布鲁斯这种残酷的刀刃让他内心的火焰高涨的即将摧毁理智，他知道杰森他不会那么轻松的回到这里来，他也不会对杰森敞开胸怀。过去的伤痛不仅仅摧毁那个曾经的罗宾，也让蝙蝠侠的记忆回溯到那个无力孩童的时期，那个什么都没有办法做的毫无能力的人。那突然爆炸开来的声音失去温度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孩子，他没有办法忘记，但他不会说出自己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怎样才能真的回到最初？
如果，没有那个事件，杰森会不会就像现在这样，开心的回到家里回到这个并且说一句圣诞快乐？
布鲁斯失神地看着杰森，这就像是顽劣的笑话，坐在那里的是看不清面孔的人。在这个餐桌上点缀着鲜花和甜点，无论有怎样的美味都无法改变这些根本就是虚假的东西。
布鲁斯快步靠近餐桌，双手近乎是砸在桌上，就像野兽低吼的压抑着声音，“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个人用着杰森的面孔大笑起来，“你既然知道这是假的，那么为什么还要问呢？”
在这个人说完之后房间里的所有其他人就像断电的机器人一样停止下来，空洞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但布鲁斯不在乎，他只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用杰森的样子坐在这里，恶趣味的庆祝着圣诞节，脑海中略过不知道多少可能的对象，但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笑着的人又一一排除脑外。
“想的太多是侦探的通病，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完美的节日呢？你不是也很期待这一切？就像以前一样，许个愿吧，圣诞老人会给你祝福的，布鲁斯。”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可以离开我现在就离开，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是哪里？’”布鲁斯紧缩眉头，他不愉的看着男子，“现在不是圣诞节，至少在我的记忆里不是。”
陌生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许个愿布鲁斯，你以前一定做过不是吗？”这个人笑过之后就向后仰，就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样。
[Make a wish]
就像这个空间一样，拙劣像个笑话，蝙蝠侠不相信这个答案，但他看着这些圣诞节的装饰和与之相配的欢乐笑声，如果许愿有用他可能会天天希望这些都是真的，但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向前进。
“许愿？许愿自己就这样回去？你到底想做什么？”丝毫没有任何征兆的被扯入这个完美的礼物盒内，这种能力不可能仅仅将自己拉入其中，如果其他人也被牵扯进来呢？布鲁斯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僵在原地。
无法动弹的他发觉到脚下就像地面中空一块一样，他内心反射性想要离开这个危险区域却忘记自己早已动弹不能，结果他掉进去未知的洞内。就像爱丽丝掉进兔子洞一样，他掉进这个不知名的深洞里，周围呼啸而过的是那些蝙蝠，仿佛是时光回溯，如同幼年时期坠入的枯井。当他以为自己将后背朝地的摔下去时，蝙蝠凌乱飞舞间隙中逐渐有光点闪现。在这些黑暗生物叫声中布鲁斯可以清晰听到给什么在上发条一般的声音，一下、两下，他在默数那个声音十八下，就眼前一黑。如同看信号极差的电视机，直到砰砰两下的拍打声，眼前变得明亮许多，他察觉到双手握着金属质感的东西。布鲁斯一低头就看到盘子里空空如也。布鲁斯看到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正看着他，那蓝色的双眼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眉头高挑一脸担忧的样子。
这是才来不久的迪克，布鲁斯还记得他去马戏团时看到的第一眼，迪克和他的父母就像飞鸟一样在空中飞舞着，让他回忆起抬头看向天空中鸟类飞翔的轨迹那么的轻盈。但布鲁斯知道，自己与迪克的相遇是铺满血色的，就像自己一样迪克看见自己父母的死亡，就在眼前。当布鲁斯将迪克收养带回家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迪克就像曾经的自己充满那种正义感和年轻的冲动，就这样把这个孩子带人到自己的夜晚行动真的是正确的吗？布鲁斯曾经想过无数次，但这件事情上没有对错只是选择，布鲁斯选择这个孩子。
现在这个又是一个假象，眼前的迪克也许是自己记忆里的一个缩影或者是他人所假扮的，不管怎么说，这又是一个圣诞节之夜。布鲁斯可以清楚的看到迪克身上穿着红绿的毛衣和这个节日搭配的非常完美，就差一句圣诞快乐了。
还没等到布鲁斯发问迪克就抢先一步，“你现在就要走吗？布鲁斯？”十几岁的迪克用湛蓝色的双眸看着布鲁斯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眼中的海水，“太快了，连一句话也没对我说。我还没许愿呢。”说着迪克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吃的干干净净的盘子。
愿望，这是布鲁斯第二次听到这个关键词，上一个就是说出来之后就来到这个空间内，所有这是通行证一样的东西吗？
布鲁斯略加思索一下，“Merry Christmas，迪克，我一直在想念你，你做的很棒。”布鲁斯明白自己说的词语都如此的僵硬，如果让他在迪克面前亲自说出口大概很难，他想起和年纪轻轻的迪克外出夜巡时总是匆匆忙忙，虽然夸赞过但也不多。总想将所有的赞美送给他的搭档，第一任罗宾，但说出口却十分生硬。明明在迪克离开自己后，依然想念自己曾经的搭档，但开口却如此困难，也许直率一点会更好，布鲁斯这样想着抱住这个男孩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细软的头发。就像小鸟一样，布鲁斯内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他吻着迪克额头，轻轻的说:“迪克你许完愿望了吗？”
怀里的小鸟探出头来说:“我许完愿了，该你了。”
布鲁斯畅快的笑着，“我许愿回去，merry Christmas 迪克。”
在许完愿的下一刻，怀中的孩子突然消失，周围的一片变得黑暗起来。布鲁斯的耳边响起咔哒的声音，就像上发条一般。当然依旧是毫无新意的十八下，布鲁斯心想着。
布鲁斯抚摸到手底下毛茸茸的质感，是羊毛制的地毯。这让布鲁斯回想起以前喜欢在冬天的时候躺在靠近壁炉最近的那个毯子上，父亲也喜欢坐在自己的旁边给他讲以前探险的故事。惊险刺激的故事配上夜晚的气氛，让他在梦中奔跑在那些雨林还有阴森树林间。
他现在就坐在壁炉旁，他在啪嚓作响的火堆旁伸出自己年幼的双手，是温暖的温度。自己来到童年时期，布鲁斯望见固定摆在壁炉旁边的靠椅，回想起往日喜欢拿着新闻报纸看着的父亲。
“布鲁斯，到这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那温柔的嗓音，在梦中出现无数次的音调。布鲁斯的眼睛酸涩这比在战斗中感受到的疼痛还要凶猛，这就像梦一样，不不一样，他的梦里只会有那天黑暗中的枪声还有断线的珍珠项链坠落一地的微光，如同美梦破碎在小巷里。如今的夜晚，现在布鲁斯的深夜之梦还停留在蝙蝠盘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哀嚎淹没在雨夜的巨响里。在这个装满这恶意的盒子里，布鲁斯回想起自己曾经最珍贵的回忆。那时候每年的圣诞节，他都欢快的跑向他的母亲，父亲在一旁笑着说:“Happy Christmas，布鲁斯。”温暖的臂弯间是他金色的梦，温暖的足以驱赶冬季的严寒。
布鲁斯结束回忆，他看向发声源。他看到母亲正在弯腰捡起一些散落在地上的装饰品，那些似乎是要放在圣诞树上的。而父亲则是端详着自己刚刚挂上去的金色球，母亲挂完树上的装饰品，母亲发觉到布鲁斯看过来便招手叫他过来。等布鲁斯走到父母跟前时父亲摸着他的头说:“来吧布鲁斯就等你了。”说着就拿出来那个要放在圣诞树顶端的星星装饰品放在布鲁斯的手上。布鲁斯抚摸着手里粗糙的星星，它有自己两个手那么大，可以清晰的抚摸到闪耀的亮片并不服帖，就像粗劣的手工制品一样。父亲笑着把布鲁斯抱起来去放星星，“来布鲁斯，我帮你。”说着把他放在肩膀上，让他把那颗星星放到圣诞树的顶点。
“看那颗星星，它是你的功劳。布鲁斯”父亲轻轻地把他放下来，他看到父母温柔的眼眸，以及母亲说出的“we all proud of you。”他就像回到那个时刻，那个在他人生转点前的时光。母亲蹲下并紧紧抱住布鲁斯，父亲一把抱住两个人，温暖的怀抱退却雨夜的寒冷，以及孤寂的夜晚。
但这拥抱终究还是松开双手，母亲看着他，担忧的神情宛如月光的光辉。即便是假的也让布鲁斯有些恍惚，可母亲说出的话却让他颤抖着拉住母亲的衣角，“你要走了不是吗？布鲁斯？他们在等着你。”
父亲环住母亲，“让布鲁斯去吧。”他清楚的感受到父亲宽厚而又温暖的手正在抚摸着他的背，母亲则擦干眼泪，“外面太冷，多披件衣服。”说着把外套披在布鲁斯的身上，他攥紧身上的毛呢大衣有些羞涩，多少年过去他记忆里的父母早已化作墓碑上冰冷的文字刻在石头上，也刻在他的心里。布鲁斯不断的逼迫自己忘记恐惧，忘记那些美好，可人的记忆总是那么奇妙。在不经意间总会让布鲁斯再一次回想着野外同父母闻过的空气，车子上混杂着汽油和野花的芳香，一切的一切都埋藏在心底。布鲁斯总想要遗忘，他需要的是痛苦的鞭挞，而不是沉湎于过去的美好。此刻他用心去许愿，“我许愿回到自己的时间。”让我回去吧，就算再怎么留念，我依然不会回头。
和前几次一样布鲁斯眼前一黑，只不过这次没有听见上发条的声音，反而感受到沉重的身体上的轻微疼痛。布鲁斯这才反应过来，正因为是梦所以感官都变得不一样。这种疼痛感让他清醒过来，睁开双眼，灯光有些刺眼。
“你醒了？没想到这次的陷阱居然让你从平安夜睡到圣诞节！”
布鲁斯第一眼看到的是扎塔娜的身影，刚才是她的声音。她站在床边仔细观察他一眼便说，“既然没事了，哦！还有对方资料已经放在你的资料库内。看看现在几点？七点多刚好可以吃夜宵，去吃圣诞节大餐吧！Merry Christmas”
“谢谢，扎塔娜。Merry Christmas。”扎塔娜听到布鲁斯的祝福后弯起嘴角，说出反语魔咒消失在原地。布鲁斯揭开被子走到窗边，他看到窗外的雪花，想着刚刚的经历，还有杰森。
雪越下越大，布鲁斯听到敲门声后，便去开门。他看到达米安还有提姆站在门口，还是一一拥抱他们，“Merry Christmas，达米安和提姆，希望晚餐还没有完全冷却。”站在门外一旁的阿尔弗雷德稍稍靠近一些，“先生，圣诞之夜还没有结束，我们都在等您一起。Happy Christmas。”
和梦里的世界一样，他们叽叽喳喳地互相说着笑话，打闹声中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都欢快的笑出声。卡珊把驯鹿角夹在阿尔弗雷德的头发上，并且送给布鲁斯一个蝴蝶结的夹子。布鲁斯抚摸着绿色为底色，金色花纹的饰品将它夹在衣领上。
晚餐结束之后，已经是十点半左右，还很兴奋的他们有些不想睡觉，但布鲁斯想让他们早些睡下。“晚安，”布鲁斯浅浅一吻印在他们额头上，思索片刻又继续说，“Make a wish，毕竟今晚是圣诞之夜。”便回到蝙蝠洞内，布鲁斯在这里望着杰森以前的制服，在展示台上透过这层玻璃，布鲁斯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件制服上每一个细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终布鲁斯换上制服向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哥谭市的深处飞去，等到他回来已经是深夜凌晨，外面还飘着雪花让制服和披风上都挂着落下的积雪，布鲁斯将雪拍下，抖着斗篷留下一地的圣诞特产。管家还醒着，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热饮放在桌子上，“先生，喝一杯热饮吧，休息时间已经过去太多。不过您这是去哪里做圣诞老人了？”
“去认识的人那里赠送一个小礼物，希望他喜欢。”他向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说，然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褪下制服也将疲倦剥开，掀起被子，躺在月亮之下。
今晚是沾染上金色亮片的梦，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照耀着地面。欢乐的孩童飞奔而过，卷起起的草叶带来一阵灰尘，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欢快的芳香。
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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